华为麒麟9000s芯片笔记

纳米(nm)

一种长度单位,等于十亿分之一米。

5nm工艺尺寸
  • 在半导体行业,工艺尺寸规定了制造芯片内部元件的尺寸大小。
  • 5nm即在芯片上最小的元件尺寸为5纳米,如晶体管等。
  • 较小的工艺尺寸可以实现更高密度的芯片和更多的晶体管,从而提供更高的性能和更低的功耗。
台积电7nm工艺
  • 分为三代:N7、N7P和N7+。
  • 前两代用DUV光刻机,N7+用EUV光刻机。
  • 台积电用DUV光刻机搞7nm,多次工艺迭代后,最终使用DUV+SAQP(自对齐四重曝光),工艺良率从70%提高到90%以上。
  • DUV光刻机的三代型号:1980Di、2000i和2050i,都可以支撑SAQP工艺下的7nm。后两者现在无法进口,前者可以,国内有很多存量设备。
  • 三星7nm工艺比台积电晚,直接用EUV,工序更简单、良品高,成本更低。
华为7nm工艺
  • 麒麟9000s芯片使用DUV+SAQP,成本比EUV高。
  • TechInsights拆解发现麒麟9000s晶体的沟道、栅极和漏极以及触点和下部金属层看起来相当干净,这在低产量的工艺下是做不到的,因此推断麒麟9000s良品率要远高于“10%”。
  • 智库SemiAnalysis称有信源表示,麒麟9000s的缺陷密度为0.14,虽然只有台积电N5工艺的一半,但已“逼近”三星成熟的7nm工艺(EUV)。
  • 台积电高管林本坚在哈佛一场座谈会上判断麒麟9000s“良品率大概50%”。
  • 综上推断:目前麒麟9000s的良品率50%以上,最终可以做到90%以上;7nm工艺和90%的良品率,最终会对国内芯片产业产生深远影响,这是起点。
  • DUV能不能做5nm,即N+3工艺。理论上可以,但没人做过。SemiAnalysis估计用DUV做5nm要比用EUV的成本高55%到60%。这个成本不算高。因为,在台积电5nm+工艺(H100)的成本结构里,台积电的制造成本只占售价的5%不到,麒麟和升腾定价虽然没有H100高,上述比例的制造成本上升也完全可以承受,只要能造出来,就有利润。但是能不能造出来,不知道。
  • 也有人说,华为7nm的良率介与50%和90%之间。国内一直有比1980Di更好的光刻机,华虹八厂DUV能接近N6水平,但N5做不到。

华融并入中信,四大AMC落幕

根据中国房地产报的报道,简单总结如下:
“中国华融”变更公司名称为“中国中信金融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简称“中信金融资产”。

原来的四大AMC

  • 四家不良资产管理公司,中国华融、中国长城、中国东方、中国信达。
  • 依次与中国工、农、中、建四大行对应,一个行建立一个AMC。
  • 创建原因是1999年亚洲金融危机,用于处理中国银行业的严重的坏账(不良贷款率34%)。
  • 财政部筹集资金1.39万亿元,由四大AMC转给银行,然后四大AMC接手处理不良资产。
  • 由于在经济低迷期拿到的不良资产,有可能在经济复苏时爆发,四大AMC随后就迎来了黄金时代。

华融变更前

  • 2016年华融净利润231.1亿元,总资产1.41万亿元,收入来源包括不良资产经营业务53%、金融服务业务25%,资产管理和投资业务22%。
  • 2021年华融公告净亏损预计1029.03亿元。
  • 2022年财政部将其持有的华融24.07亿股内资股向中信集团增资,中信集团持股比变为26.46%,成为华融第一大股东。

新三巨头传闻

  • 据传闻,另外三家AMC——中国长城、中国东方、中国信达,将并入中投集团。
  • 中投是国务院直管的“投资国家队”,注册资金1.5万亿元,总资产近10万亿元。
  • 四大amc落幕后,中信、中投、中国银河将成为新三巨头。

中国银河从哪儿来的

  • 2005年华夏证券破产一分为三:中信建投证券、建投中信资产管理和华夏证券。
  • 中信建投证券:中信证券持股60%,建银投资持股40%,从华夏证券手中接过其证券业务。
  • 建投中信:中信证券持股30%,建银投资持股70%,从华夏证券手中接过非证券类资产。
  • 华夏证券保留空壳公司,承接债务。
  • 2020年中国银保监会批复同意建投中信转型为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并更名为中国银河资产管理有限责任公司。
  • 中国银河定位于侧重处理证券、基金等金融类不良资产。
  • 中国银河的最初持股结构为:中国银河金融控股有限责任公司65%,中央汇金投资有限责任公司13.3%,南京紫金投资集团有限责任公司10%,北京金融街资本运营中心6%,中信证券股份有限公司5.7%。

巴以问题这一百多年的事其实也简单

阿拉伯人纪念拉宾。据新浪网

 

巴以和平是个世界级难题。因为,如何管好内部的激进分子,在各个政权各个国家历来都是个难题,这是人类社会的难题。

当这个人类社会难题放在两个坐在火药桶上的民族身上,世界级难题就此诞生。

从19世纪末犹太复国运动掀起的移民浪潮开始,犹太人和阿拉伯人的仇杀冲突就没有断过,其间1947年至1982年还爆发过5次中东战争,以色列与整个阿拉伯世界对抗。这是长达一个多世纪的以血还血。现在都21世纪2023年了,怎么解?

拉宾当年想过办法。拉宾是复国浪潮中首支犹太人突击部队帕马尔契的成员,后来担任过该部队的指挥官,直至中东战争一直在和巴勒斯坦人和阿拉伯世界交手,还铁腕镇压过第一次巴勒斯坦大起义。就是这样一个人,最后他寻求和平了,因为这才是巴以冲突乃至中东难题的唯一政治解法。但是这样的解法,在犹太人内部是不受欢迎的,最终导致拉宾倒在极右翼激进犹太主义刺客伊盖尔·阿米尔的枪下。

然后以血还血的狂欢和盛宴又开始了。双方激进分子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都认为驱逐和消灭对方才是回归平静的唯一解法,这不就很难办?

如果,双方都能管好自己的激进分子,那么或许就不会有双方激进分子的频频寻衅,也就不会有哈马斯疯狂袭击,更不会有以色列的血腥报复。以色列是一个发达国家,男女兵都受着高等教育、享受着发达国家青年人的正常人生,这样一个国家会成为激进分子滋生的土壤,竟然可以让激进分子失控到挑动战争的地步,是不是很难想像?而另一边,巴勒斯坦作为一个被人为围困、缺水缺电的巨型难民营,如果它的政权不够强力,它给下一代的教育水平根本不够认知“和平”,如何指望它能管理得了激进分子的浪涌潮奔?

倡导和平很容易,阻止复仇是最难的部分。

 

就想写写2022年NBA季后赛

化神奇为腐朽的感觉。

现在想想,以前的NBA能牢牢吸引住我,是因为不会搞流量、老老实实打球的邓肯也能拿好几个总冠军,是因为凯尔特人三巨头这样的东部复兴者来搅局,还可能是因为有梦想、打不死的老将——比如手套在热火拿到的总冠军、基德在小牛拿到的总冠军,再往前,那就是球迷对超神时代的向往,乔丹把好斗与优雅结合在一起,让人相信只要一个人有了钢铁意志,就可以无情碾轧一切对手,就可以成为神。

我从什么时候感觉被NBA推开了,大概是从泰伦卢击败艾佛森开始,又或是从23号披上华盛顿的队衣开始。那种力不从心、独木难支的气息,穿透屏幕,穿过瞳孔,穿透灵魂。偶像的凋落,总是如此让粉丝心碎。

真正让我说出“再也不看NBA”的,又是约十年后的事。勇士输给了詹姆斯,而这一年,如果以锋锐论英雄,总冠军应该属于雷霆二少。结果是,雷霆二少在3比1领先的情况下被勇士翻盘,勇士又在3比1领先的情况下被詹姆斯大逆转。这已经不是篮球了,这是强行给自己排戏。这也不像是职业体育,更像是NCAA,状态由命,富贵在天。

然后,猛龙和雄鹿这样明显不合理的夺冠竟然也登堂入室。好在我未食言,我真的没看。

当然后来我又看了——这一年的季后赛。倒不是因为一定要看保罗和库里,是因为,疫情,居家了。

当我以为能看到保罗和库里会有一战的时候,丑陋的事情又发生。保罗在先下两城的情况下,被独行侠连扳两局,之后虽然赢下天王山之战,却又被连扳两局,这种持续的低迷,是年薪4000万美元的球星应该有的表现吗?与西部相比,巴特勒被淘汰确实不够让人惊奇,但也够离谱——连一个丧失单打功能的塔图姆都打不赢。

啊呸!

随记20220521

美国CDC一季度的数据显示:2022年新冠单日死亡人数比2021年和2020年都要高。死于肺炎的人远多于死于新冠的人,此处可以认为是分流了。今年的预计死亡数已经完成了27%,鉴于第一季度刚过,超额完成任务属实。

香港这一轮疫情确诊人数超过117万人,确诊儿童中共8人死亡,26人病危,还有13人康复后出现「多系统发炎综合症」。死者中3人为感染病毒直接致死,其中包括健康状况良好的3岁及11个月女婴,另3人「染疫为重要致死原因」,余2人死因待定。死因确定的6人中,4人在病发后1天即离世,2人病发后2日离世。香港医管局呼吁「唔好以为新冠只是普通伤风感冒」。以上都是事实也是科学。内地那些还在吹躺平和大号感冒的,只认肝病医生的传染病观点是科学,其他人说的都不是科学。真没办法。

唐史主任司马迁发了一条微博,邀请上海的用户在评论里回答物资封控就医等问题。这条微博的意义在于,还原一个真实的上海,而不是在喧嚣之中用一些极端事例覆盖掉大多数普通人的生活,只为得出「上海很惨」的结论。我有几个同学在上海,目前情绪平稳。

很多人说欧美已经放弃防控。真的吗?

纽约市长亚当斯今年一月上任后发布了一 套分级防疫政策。按这个政策,结合目前病例上升速度,纽约已经到达了颁布口罩令的级别,即在公共场所必须配戴口罩。但是媒体把预告都发出去了,市长还是按兵不动。有人问他,您定的政策你咋不执行呢?市长的回答是,这是政策,不是法律,法比我大,我比政策大。如果说美国已经放弃防控,那么既不会有人过问口罩的事,也不会有这么一番经过政治经济权衡的精彩问答了吧?

美国如此,欧洲呢?美国的100万死亡全球都知道,欧洲的200万人就未必有多少人听说了。一位留学德国的小友,去年赴德后按要求接种辉瑞疫苗,最近也感染了奥密克戎,身强力壮很快恢复。是了是了,对年轻人无大影响,可德国本土的老年人又如何呢?

最近也有多位欧美领导人因为感染暂时告假。如果真的放弃,又何必拿出来当新闻呢?非不为也,实不能也。不是放弃防控,只是因为做不到规模化的民间防控,不再承诺做不到的事情而已。至于死亡,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捧着金饭碗要饭,我只服乌克兰

乌克兰是除俄罗斯以外欧洲面积最大的国家,约60.37万平方公里(法55/德35.7),人口4100万。

首都基辅曾是超级大国“基辅罗斯”的中心,13世纪基辅罗斯被蒙古人灭掉后才逐渐演化出乌克兰、俄罗斯、白俄罗斯三大分支民族,相当于三大民族发祥地。

苏联时期,乌克兰在没有独立的情况下,获得了联合国的成员国席位。基辅是苏联第三大城市。乌克兰曾有完备的工业体系,包括核工业、航天工业、造船业、军工业、机械制造、化工业、冶金工业等等。

目前,乌克兰已经从一个工业发展水平可与法国和中国媲美的国家变成第三世界国家。

这是怎么做到的?

苏联解体后,激进的私有化和混乱的政治让乌克兰损失了高达60%的GDP,即使是处于战争中的非洲国家也没有这样的损失。上世纪90年代,乌克兰甚至没有战争。

不过,就算工业指望不上,乌克兰也还是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全球1/4的黑土地都位于乌克兰,真金饭碗。目前,乌克兰是世界第三大粮食出口国(第一大葵花油出口国、第三大玉米出口国、第四大小麦出口国),被称为“欧洲的粮仓”,中东对乌克兰小麦的依赖也已高到“危险的程度”。

2021年,乌克兰对中国出口最多(80亿美元,同比增长12.7%),其次是波兰(52.3亿美元)和土耳其(41.4亿美元)。主要出口商品是黑色金属(139.5亿美元)、谷物(123.4 亿美元)和动植物油脂(70.4亿美元)。自中国进口最多(109.7 亿美元),其次是德国(62.8 亿美元)和俄罗斯(60.8 亿美元)。主要进口矿物燃料、石油及其蒸馏产品(143.3亿美元)、机械设备(142亿美元)、化工及相关行业产品(97.4亿美元)。

明面看起来还不错,乌克兰的老百姓过得怎么样呢?

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最新的2021年数据,乌克兰的人均GDP仅有约3984美元,在所有欧洲国家中位列倒数第一,甚至落后于很多非洲国家。

苏联时期,乌克兰有800多所的高等院校,人口受教育程度居世界前列,有职工为300万人的3594家军事工业企业,有世界著名的安东诺夫飞机设计局、研发坦克的哈尔科夫设计局、航母摇篮尼古拉耶夫造船厂、研发火箭和战略导弹的南方设计局。现如今,在乌克兰,教师、医生和有能力的专家都很短缺。

为什么?

寡头利益集团把持乌克兰经济,操弄乌克兰政治,所有的利润都被私有化,所有的损失都被国有化。腐败感知指数,乌克兰在180个国家中排名第117位,在欧洲排名倒数第二。

所以,乌兰的寡头很有钱,而且寡头都靠不住,卖国有他们,爱国没他份。

日前,约23名国会议员和约100名富豪紧急飞往国外。截至2月13日晚航班停运,包括乌克兰首富里纳特·阿克梅托夫在内的福布斯乌克兰百大富豪大部分离开,只剩4位留在国内。

寡头不愿出钱,谁来出?在寡头的操作下,乌克兰人民要向寡头们的精神祖国要饭吃,这饭还不白给,是要还的。

美国政府2月14日宣布向乌克兰提供10亿美元主权信用担保的贷款方案。最近乌克兰还获得了英国、法国、德国和加拿大等国的“财政支持”。

这就是捧着金碗要饭的乌克兰:金碗属于寡头,要来的饭由寡头吃大头;人民穷苦来自于寡头,这种穷苦又被寡头用来要饭;寡头连一丁点残羹冷炙都不愿让与人民。自治较好、亲俄的乌东部要造反,能怨谁呢?

长津湖战役真实回忆

  • 志愿军第9兵团第27军80师第239团3营是如何缴获美军北极熊团军旗的?战前,营部炊事班长托3营一个通信班班长去找一块布,回来当屉布蒸馒头使。1951年11月27日夜,80师突袭新兴里,美军北极熊团团长被击毙。之后敌人展开反击,3营撤出。28日早晨,通信班长将战场上找到的“屉布”给大家看这块布,说这布质量多好啊,又是蓝的又是白的。所幸此事被报告给了3营营长毕序阳,北极熊团军旗才免遭成为屉布的命运。此后,战斗持续到12月2日4时,北极熊团4000余人被全歼。[1]
  • “手伸到衣服里取暖,拿出来就冻在枪机上了。”吴非远说,自己没发到棉鞋,多亏一双毛线袜子救了他的腿。冰天雪地之中,一旦睡着了就再也无法醒来。“冻死的战友脸色还很红润,坐在那里就像一尊菩萨,眉毛和胡子上都冻上了冰棱……”[2]
  • 长津湖地区的典型高原山地地形,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美军机械化部队的行军路线,是进行伏击战的理想地带。彭德怀将预设战场选定在柳潭里和下碣隅里一线,这一带通往江界只有一条简易公路。美陆战第1师指挥所设在下碣隅里,保障右翼的美第7师第31团战斗群在新兴里,陆战第1师主力第5、第7团战斗群在柳潭里,彼此在地形上被长津湖天然地分割开来,有利于志愿军分割围歼。从11月上旬开始,我第9兵团第20军、27军(欠第94师)约8万人,昼宿夜行,躲过美军飞机的严密侦察,悄然进入了长津湖战区的柳潭里、新兴里附近的攻击战位。战后,“联合国军”将第9兵团的这一隐蔽开进称为“当代战争史上的奇迹”。[3]
  • 第27军80师239团2营4连连长李昌言,时年22岁,参加了新兴里战斗,连队获“抗美援朝新兴里战斗模范连”称号。“我们运用‘三角战术’,就是3个人一组形成三角队形向前冲,分散敌人攻击,减少伤亡。最终,3排急冲锋占领了那几栋房子,俘虏敌人十余名。”李昌言说。端掉这几栋房子后,战士们发现每间屋中都有电话、报话机,墙上还挂满了作战地图,桌上摆着作战文书。后来4连的战士们才得知,他们端掉的是美军第7机械化步兵师31团“北极熊团”的指挥所。[4]
  • 第26军77师231团1营2连战士周全弟,随部队隐蔽进入黄草岭,执行狙击美陆战队第一师与北极熊团的战斗任务。周全弟回忆说,他和战友把棉衣棉裤反着穿便于隐蔽,用辣椒水化雪御寒充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趴在雪地上完成潜伏阻击任务,“饿了,每天只有3个土豆充饥;渴了,就抓起身旁的雪往嘴里塞。当冲锋号吹响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手脚毫无知觉、站不起来,用刀刺都没有痛感,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围能动的战友发起了冲锋,再后来就眼前一黑,啥也不晓得了……”战斗结束后,战友们返回伏地搜寻,发现了还有一丝气息的周全弟。医务人员发现他的双手双腿严重冻伤,便火速将他送回我国东北35陆军医院。由于麻醉药品的缺乏,医生只能用冰块将他四肢包住,在他高烧昏迷不醒的状态下进行截肢手术:双手从前臂处、双腿从大腿根部截除。[5]

资料来源
[1] 央视国家记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冰湖血战》、新华社军分社记者梅世雄
[2] 北京日报客户端:长津湖亲历者吴非远:战友被冻在地上,只能用雪来安葬
[3] 学习时报:长津湖战役为什么志愿军能胜
[4] 新华网:“我是长津湖战役的战士”
[5] 川观新闻:抗美援朝老兵访谈录

开学了,说说双减

以前帝都的小学普遍是在15点40分左右放学,中学一般是在17点左右放学。双减之后,中小学都被要求延长在校时间,基本上都要求在17点30分左右放学。这样就在晚高峰之前很近的时段内出现了一个放学高峰,对晚高峰的影响程度不小,也拉长了学生回家(如果乘坐交通工具的话)的时间。

对于离学校较远的家庭来说,这只是个最初的、小小的烦恼。对于大多数家庭来说,接下来的变化,可能是渐进的、不自知的,极有可能带来更大的烦恼。

双减,暨“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过重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目前,通过整改校外培训机构、延长在校时间,校外培训对中小学生来说,成为了“时间管理大师”级别的任务,很多家庭自然主动放弃。过重作业负担这件事则千差万别,北京相邻的学校都不会有同样的标准,不论多与少,到底做多少作业合适呢?是我们没有把学业视为一种训练?是我们默认大部分学生的学习都是自律的、高效的,还是说我们要放弃其中的大部分被训练成为自律的、高效的学生的期待呢?依我的看法,大部分学生的自律和效率不会是天然的,是需要一定的环境和压力,或者说训练形成的。我们都知道“一万小时定律”,但孩子们可能并不知道,我们替孩子们把这一万小时平均分配到生活中以得到一个“快乐的”青少年时期的决定,是一个负责任的决定吗?

退一万步说我的担忧,从更大范围和更长运来讲,虽然我不知道著名的毛坦厂和衡水是怎么做的,但我知道眼前的中小学生们迟早要与毛坦厂和衡水的学生展开竞争,与更自律、训练更有素的对手对决。

我不认为补习班就是应该存在的。补习班的存在是因为学校教育的不足。从自身经验来讲,好老师会影响你的一生,反则反之。公立学校的老师教学水平不一,学校也没有给孩子机会选择老师,所以教学效果存在随机性。而补习班的老师则是可以选择的,讲得不好,我可以换个老师。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补习班通过部分家长的“投资”弥补了公立学校在教学水平上的随机缺陷。从而打造了一个相对来说更完美的“学校教育”,可以帮助孩子避开所在公立学校在某个学科教育上的“坑”。但是,这导致了不公平,这对没办法付出时间、金钱的家庭以及不愿意付出时间、金钱的家庭来说,就是不公平。大家都在公立学校,在同样的随机性里进行竞争和淘汰,现在你们去开外挂,确实不公平。这种不公平,会导致一些孩子的成绩“非自然地”超过另一些。而自然的状态,应该是充满随机性的。一个孩子成绩的高低,他在社会阶层中的起落,应该是“自然”的。

遗憾的是,双减措施充满了自然与非自然的矛盾。

这其实是在用扼杀一种“非自然”的竞争的方式,来否认一种自然存在的竞争;这是在用扼杀一种“自然”形成的代偿方式的手段,来美化一个非自然的“公平环境”。

是时候重新审视这种竞争的意义了,是时候思考如何才能达到真正的相对公平了。

我个人坚持认为,这不是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代人的事,今天我们的选择,决定着未来的国运。

元宇宙离我们有多远

马克·扎克伯格说,脸书将在五年内成为一个「元宇宙」公司。这等于给下注元宇宙的投资者打了一阵强心剂,效果不亚于马斯克推广区块链虚拟币。在此之前,元宇宙之所以能成为资本市场的新愿景,也要感谢区块链发展提供的「新基建」。

「元宇宙」来自英文词汇 metaverse,诞生于1992年尼尔·斯蒂芬森发表的科幻小说《雪崩》。verse 是宇宙,meta 这个词根有 above;beyond;behind 和 of change 两个释义,被译作元宇宙,大概是仿 metalanguage「元语言」的译法。个人觉得,metaverse 既然是物理现实、增强现实和虚拟现实的融合体,译为「异宇宙」或「变体宇宙」可能更符合原意。

很多人用电影《头号玩家》里的世界为元宇宙举例,电影中的世界看起来离我们还很远,元宇宙目前徒有一个概念,凭什么成为了资本的新宠?

元宇宙真的是只有一个概念吗?不应该低估资本的前瞻欲望和画饼能力。

虽然目前的增强现实和虚拟现实技术距离「拟真」还有距离,但它们将被越來越多的人接触,这是现实和趋势。随着硬件计算能力和网速的增强,拟真是可达的。

另外,元宇宙也得像真实的宇宙一样,得永远存在。区块链技术的去中心化使之成为可能,元宇宙不会像第九城市之类一样因为经营问题而消失,这是一个不需要中心服务器即能存在的宇宙,它由所有接入它的人维持存在。有点类似现在的粉丝经济,未来也会有大量的人投身区块链经济,他们为元宇宙中的一条区块链工作,而不再服务于某个企业。

纵观历史,人类生存方式的改变,会深刻地改变人类社会。互联网、宅经济、疫情居家一步一步地将元宇宙托到大众面前,这个陌生的概念,有可能像我们在本世纪初群嘲的「网购」一样,成为未来生活的主流,深刻地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工作方式乃至社会形态。

简单一点看,就像扎克伯格所设想的,你随便走进一家星巴克,只要接入元宇宙,就能把五块屏幕摆在身边,还能请你千里之外的朋友身临其境般地与你交流。我们可能不像他一样需要五块屏幕,也不需要像他那样工作狂,我们可能会继续用元宇宙来摸鱼划水,但也有可能在NFT这样的新兴资产上获得财富机会。元宇宙,是当代人类对未来保有的一种合理想象。资本,是在预测和迎合这种想象,而已。

狗狗币创始人评加密货币

狗狗币创始人 Jackson Palmer 对加密货币的评价:

I am often asked if I will “return to cryptocurrency” or begin regularly sharing my thoughts on the topic again. My answer is a wholehearted “no”, but to avoid repeating myself I figure it might be worthwhile briefly explaining why here……

我经常被问到,我是会“重新接触加密货币”,还是会再次开始定期分享我对这个话题的看法。我的回答是全心全意的“不”。为了避免重复这个话题,我认为有必要在这里(推特)简要地解释一下原因……

After years of studying it, I believe that cryptocurrency is an inherently right-wing, hyper-capitalistic technology built primarily to amplify the wealth of its proponents through a combination of tax avoidance, diminished regulatory oversight and artificially enforced scarcity.

经过多年研究,我认为加密货币本质上是一种天然右翼的超级资本主义技术,其主要目的是通过避税、减少监管和人为制造稀缺性,来放大其拥有者的财富。

Despite claims of “decentralization”, the cryptocurrency industry is controlled by a powerful cartel of wealthy figures who, with time, have evolved to incorporate many of the same institutions tied to the existing centralized financial system they supposedly set out to replace.

尽管号称“去中心化”,但加密货币行业仍由一个强大的富人卡特尔(垄断联盟)控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已经发展到纳入了许多与现有的中心化金融系统相关联的机构,而这一中心化金融系统原本是他们号称要取代的。

The cryptocurrency industry leverages a network of shady business connections, bought influencers and pay-for-play media outlets to perpetuate a cult-like “get rich quick” funnel designed to extract new money from the financially desperate and naive.

加密货币行业利用一个由黑幕商业关系、被收买的有影响力人群和付费媒体机构组成的网络,使一个类似于邪教的“快速致富”渠道永久化,旨在从财务绝望的赌徒和天真的小白那里榨取新的钱财。

Financial exploitation undoubtedly existed before cryptocurrency, but cryptocurrency is almost purpose built to make the funnel of profiteering more efficient for those at the top and less safeguarded for the vulnerable.

金融剥削,早在加密货币问世之前已经存在了,这点毫无疑问。但加密货币在这方面的意图更明显:让肉食者更有效地牟取暴利,而对弱势群体的保护则更少。

Cryptocurrency is like taking the worst parts of today's capitalist system (eg. corruption, fraud, inequality) and using software to technically limit the use of interventions (eg. audits, regulation, taxation) which serve as protections or safety nets for the average person.

加密货币就像采用了当今资本主义制度中最糟粕的那些部分(例如腐败、欺诈、不平等),并使用软件从技术手段上限制了干预措施(例如审计、监管、税收)的使用,这些干预措施往往是保护普通人群的安全网。

Lose your savings account password? Your fault.
Fall victim to a scam? Your fault.
Billionaires manipulating markets? They’re geniuses.

丢了账号密码?你有错。
成为诈骗受害者?你有错。
亿万富豪操纵市场?他们是天才。

This is the type of dangerous “free for all” capitalism cryptocurrency was unfortunately architected to facilitate since its inception.

不幸的是,加密货币自诞生以来就被用以促进这种危险的、放任价格的资本主义。

But these days even the most modest critique of cryptocurrency will draw smears from the powerful figures in control of the industry and the ire of retail investors who they’ve sold the false promise of one day being a fellow billionaire. Good-faith debate is near impossible.

现在,即使是对加密货币最温和的批评,也会招致控制该行业的强势人物的抹黑以及散户们的愤怒,因为他们向散户出售了有朝一日也能成为亿万富翁的虚假承诺。善意的辩论几乎是不可能的。

For these reasons, I simply no longer go out of my way to engage in public discussion regarding cryptocurrency. It doesn't align with my politics or belief system, and I don't have the energy to try and discuss that with those unwilling to engage in a grounded conversation.

因为以上原因,我将不再公开评论加密货币。它于我三观不合。我也无力去与键盘侠们争论。

I applaud those with the energy to continue asking the hard questions and applying the lens of rigorous skepticism all technology should be subject to. New technology can make the world a better place, but not when decoupled from its inherent politics or societal consequences.

我支持那些有能力继续诘问的人,支持他们用严格怀疑的态度去审视所有技术。新技术能让世界变得更好,若脱离既有的政治和社会秩序,则适得其反。